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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31

杜甫的人脈資源

通讀過杜甫詩文的人都知道一個事實:杜甫的人脈資源是相當豐富的。 6q 5Y.v1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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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作于長沙的《江南逢李龜年》詩中,“岐王宅里尋常見,崔九堂前幾度聞”兩句,透露了這樣一個信息:杜甫早年曾是王公權(quán)貴府中的常客,席上嘉賓。杜甫因為出身仕宦家庭,本人又有祖父杜審言逸風(fēng),擅長做詩,“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奉贈韋左丞丈二十二韻》),十四五歲上便到了洛陽、長安,開始活躍于文壇,并且受到了當時前輩名流李邕、王翰、崔尚、魏啟心等人的賞識,“斯文崔魏徒,以我似班揚”(《壯游》)。把少年杜甫比作班固、楊雄,評價相當之高。其中李邕是唐朝非常著名的書法家,王翰是生性奢侈的豪門公子,也是著名詩人,都不是輕易贊許他人的名士。 Ph>&[~@u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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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時期追求功名仕進,杜甫贈詩干謁過的權(quán)貴有尚書左丞韋濟、京兆尹鮮于仲通、河西節(jié)度使哥舒翰、差點做了宰相的駙馬爺張垍、左丞相韋見素等。這些人,杜甫未必跟他們都有多么親密的關(guān)系,但是,能贈詩求汲,說明也是有一定關(guān)系的。包括轉(zhuǎn)彎抹角的親友關(guān)系,賞識杜甫的才華,等等。比如,韋濟就非常賞識杜甫的才華,常在朝廷當著眾官員的面,朗誦杜甫的詩作,為其延譽(《奉贈韋左丞丈二十二韻》“每于百僚上,猥誦佳句新”)。 J{ >b}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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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秋興八首》之三有“同學(xué)少年多不賤,五陵衣馬自輕肥”兩句,說明杜甫有不少青少年時代的同學(xué)日后都飛黃騰達了。這些同學(xué),杜甫顯然并未跟他們所有人一直保持著友誼,但是,也頗有幾位,杜甫跟他們的友誼,是終生不渝的。例如,曾官拜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宰相)的房琯,曾任國子監(jiān)司業(yè)(副校長)、秘書少監(jiān)的蘇源明。這兩位朋友,死去之后,杜甫都寫過深情緬懷的詩歌。 _[({RV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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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杜甫志趣相投的詩文朋友中,日后也有比較發(fā)達的。比如王維、高適、岑參、元結(jié)。王維官做到尚書右丞;高適先后做過淮南節(jié)度使、彭州刺史、蜀州刺史、劍南節(jié)度使等職,最后官至封渤海縣侯終散常侍,被稱為唐代仕途最順達的詩人;比杜甫小三歲的岑參,先后任太子中允,虞部、庫部郎中,嘉州刺史;跟杜甫一道參加過科舉考試的元結(jié),做過監(jiān)察御史、水部員外郎、道州刺史等。 $5^Zzu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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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一生交往較為密切的人中,有幾位不同尋常的人物。第一個是汝陽王李琎,杜甫有詩句云“精理通談笑,忘形向友朋”,“披霧初歡夕,高秋爽氣澄”(《贈特進汝陽王二十韻》),可見兩人一見如故。杜甫名作《飲中八仙歌》,就描寫過這位深得唐玄宗喜愛的王爺?shù)娘嬀骑L(fēng)采。第二個是漢中王李瑀,杜甫在梓州期間,跟這位王爺過從甚密,寫過好幾首贈他的詩歌,筆調(diào)輕松幽默。第三位是世交老友嚴武。這位性情暴戾的年輕朋友,是個文武雙全之人,能率軍征戰(zhàn),也能寫一手好詩。嚴武曾先后擔任御史大夫、吏部侍郎、成都尹、劍南節(jié)度使等職,因為一次小小過失杖殺副官章彝、破吐蕃七萬余眾拔當狗城,威震西南。 - *1|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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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仕宦家族的親緣關(guān)系,因為嚴武等高官摯友的情面,杜甫往來的親友中,在朝廷居中下級官職、在地方擔任州縣長官的,不勝枚舉。因此,杜甫舉家離開成都,沿長江東下,輾轉(zhuǎn)荊楚,所到之處,都有做地方長官的親友,給予照顧。漂泊中的杜甫,聽歌,觀舞,筵宴不斷。其中最大手筆的是夔州都督柏茂琳,一下子撥給杜甫百頃公田,讓杜甫實實在在做了一年多的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