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日 >xE;3q3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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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紅的驕陽在幾番秋雨的洗禮下,終于化作了徐徐的涼風(fēng),拂在臉上,如母親的親吻,溫暖而芬芳。今天和義工聯(lián)的工友要去的地方是敬老院,為那里的爺爺和奶奶理發(fā)、剪指甲和整理內(nèi)務(wù)。 R'RtG_%
走進(jìn)敬老院的大門,拄著拐杖的爺爺、坐在大廳椅子上曬太陽的奶奶們已祈盼了許久?吹轿覀兊牡絹,他們的臉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hNrY?Xrlk
我和小鄧依次攙扶房間里的奶奶下樓。借助拐杖的幫助,她們佝僂著身軀,挪動著雙腳一步一步吃力而又小心地走著,如剛學(xué)會走路的孩子,許久才挪到大廳的長椅上。隨后,工作人員搬出了靠背椅子,端來了熱水。一切準(zhǔn)備停當(dāng),劉東老師便為98歲的老奶奶圍上了理發(fā)用的圍布,一邊為她梳理頭發(fā)一邊詢問想剪什么樣的發(fā)型。 Y1n_P<sUw
我拿著指甲剪,朝一位身著深綠色緞面小襖的奶奶走去,她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示意我在她面前坐下。我托起奶奶的手仔細(xì)端詳,這曾經(jīng)撫摩過歲月痕跡的雙手,已如裂紋深重的枯枝,指甲也成了黃而厚重的累贅。因?yàn)槠つw過于老化,有的甲面已長成了或凸、或凹的奇異形狀,有的干脆與肌肉分離開了。我想,這位奶奶的手也曾有過嬰兒般的細(xì)嫩、少女般潔白璧無瑕的圓潤。 dzlu&
“兒子剛剛學(xué)會叫奶奶,F(xiàn)在由母親幫忙照顧,小家伙前兩天還會叫爸爸了呢……”我一邊小心地為奶奶修剪,一邊陪奶奶聊著家中的瑣事。望著我的笑容,奶奶也笑了。她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因?yàn)闅q月的流逝,奶奶牙已所剩無幾了,從牙縫里發(fā)出的聲音如“呀呀”學(xué)語。 >J3dMN88hX
我為奶奶脫下鞋子,好小的腳啊,用“三寸金蓮”形容一點(diǎn)都不為過。舊社會,因?yàn)閶D女要裹足,奶奶的腳已嚴(yán)重變形了。腳背高高拱起,小指、無名指、中指和食指一律擠向一邊,還有指甲蓋,因?yàn)殚L久的擠壓形狀走了樣。奶奶說她手和腳的指甲很長時(shí)間沒有剪了,看不清,也彎不下腰,現(xiàn)在走起路來生痛,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YjNi|qy6
正忙著,傳來了一陣小孩子的歡呼雀躍聲。我抬起頭,門外,五歲的荊龍和四歲的荊桂正在*地上奔跑、嬉戲,他們就像春天的花兒一樣充滿朝氣和活力。許大志剛下夜班就趕到了這里、劉東老師是他已義務(wù)為人理發(fā)十幾年了,還有劉蘭、彭昌柏、小鄧正……一邊幫奶奶、爺爺做著事情,一邊和他們嘮著家常,身上紅色義工聯(lián)服在秋日陽光的映襯下顯得分外耀眼此時(shí),一股暖流涌上心頭,一位聯(lián)家的: -;vP}h<'2
可愛春在一古樹; .?*?i2-/o
相惜秋來寸心知。 ;M`"w4'n
…… WQ^wnCJ0G
的詩句在耳畔久久回蕩。 g~Ev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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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0.20 《荊門晚報(bào)》·讀者文苑 ZJ}&R&]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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