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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1-29

黎明前的黑暗

    我們相識是在2008年,當時我剛大學畢業(yè),來到西單“中國平安”謀事,我所做的是我最厭惡的――打電話約客戶來簽單,可以想象打電話之難,很少有不拒絕的,我至今都不知道那么長的名單是從哪里來的,要求是每天至少打200個。我在那里工作了大概半個月,期間就認識了她。 **C'gPd3  
    我對她說,我大學剛畢業(yè),像是很懷疑,她說你大學生干什么不好要賣保險。她有交談的興趣,我覺得很有意思,就很她聊著,聊到了人生的意義,這是我們都在意的地方。想必她是個很富有的女人,不然怎么會上了“中國平安”的名單呢?我把自己的博客地址留給她,不知不覺之中把許多故事也說了出來,聽得出來,她是無愛情的,離婚了的,信佛,宣傳素食,正在回家的火車上,曾經(jīng)有產(chǎn)業(yè),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l( B!z)  
    之后我們就斷了聯(lián)系?墒,她的短信我卻一直保留著,只是被我刪掉了。 /0BTr,C  
    沒想到一年過后,她會再聯(lián)系我。我早已不是西單“中國平安”的臨時工了,可是工作卻始終不是如意的。她來了問候,我問她是誰。她反問我有沒有堅持素食。她說:你不是獨身,就是變成花花公子了。想起來是她,于是我們就重新開始了交往。 mkd>!~U?V  
    當時我睡在北京海淀一個黑暗的地下室里,我們整晚整晚地聊,無所不談。她要我第二天去她牡丹園地鐵站,送我一本佛經(jīng)。 :g`PIq"=!<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記得北京的冬天啊,冷得要命,我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新衣服可換了。所以剛開始我拒絕了她,但是第二天去了哥哥家,返回要路過牡丹園,就約她帶佛經(jīng)出來。 A>o+b{w<IB  
    我們是在“健德門”見面的,她戴著一頂粉紅色的帽子,可能是害怕我,所以有點矜持。我們談了一些事情,她拘謹?shù)暮埽f話不多,只是說在宣傳素食,講給我讀佛經(jīng)要注意的。 i#zd[iFl7g  
    帶了佛經(jīng)回家,我讀了一部分,卻不想繼續(xù)讀完整。我對她說接下來的部分要一起讀。 F?=p A  
    她對那本佛經(jīng)極其重視,視若寶物,我不記得是什么話讓她忽然很生氣,她向我索要那本佛經(jīng),第二天,我們在魏公村路牌見面了,她臉色似乎比初次見面更加凝重。我們互相聲明刪掉記錄,不再見面,就走了。 sZ$WuBg=  
    她好像很在意其他人認為我很怪異的東西,比如:復雜的標點,誰都不懂的斷句,她都懂得。 a/C0"w#G  
    也不記得誰先打破沉默,我們又一次原諒了對方,我們一起去河邊散步,我終于找到人推銷我的“理論”了,她看來還滿有興趣。玩了一天,回家的時候還感覺到很累,她又送了我一本佛經(jīng)。 `MYvjk  
    如果這叫“愛情”,那我就叫得到了“愛情”,也是至今為止唯一變成了現(xiàn)實的“愛情”,接著,我們就去找了個賓館鐘點房,花掉100多,我卻始終都難以開口,勇氣全消,變成了“宣教”,最有意義的是一件事情,我知道她可能難以打破“離婚”帶來的陰影,對她說,梅,你把手拿過來,她不情愿地把手給我,我讓她摸著我的胸膛,問她有沒有感到心跳?她搖頭。她的手是粗糙的,她解釋說,佛經(jīng)能讓她忽略一切。 xfB@v7}  
    時間到了,我們退了房子,之后就是經(jīng)常來往,她也不再很拘謹,只是對我的“要求”感到有點無奈。 Q.r^>p't  
    她對我說,她對再婚唯一的要求是:過“無性”家庭生活,但是聽了這個后,想娶她的男人都跑了。 l2uG}|%.  
    想自己27年來,一直都是在“禁閉”中過活的,對自己說服的能力早已懷疑,認為自己天生就是這個命運,不能強爭,更不敢有奢望誰來“投懷送抱”了。她似乎看得出來,要做我的女朋友,并提出了要求:要是有天不在一起,要堅持素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