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糍粑的綿香 _k\_V__a
文/迎客松 ;zRMV2Yj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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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遠(yuǎn)去了,再也回不來了,但是在記憶中不管時光多么久遠(yuǎn),依然那么清晰,那么溫暖,那么香濃。 E5 p<
印象中,每逢時令進(jìn)入臘月,對于我們這些盼望過年的孩子們來說,臘八以后天天是年。家家戶戶開始打掃積塵,籌備年貨,除了走親串友必備的禮品須得購買,大多的食品都是就地取材,家家戶戶開始宰殺一年來飼養(yǎng)的雞鴨豬羊,一部分用來腌制,以備年后招待賓客和早稻栽種時農(nóng)忙期間沾點葷味,一部分新鮮的肉食則懸掛于堂屋的木檁條上,在年節(jié)中被一塊一塊取下來,成了碟中菜肴。殺年豬,打年魚,這些在全國各地大同小異的風(fēng)俗就不必細(xì)說了,我想說說鄂東人家鄉(xiāng)村年的風(fēng)俗之一的打糍粑。 CR]u9|^!H6
糍粑講究的是一個糍性,一定要用品質(zhì)好的糯米,淘洗干凈,不得有一點點砂石,將蒸熟的糯米舂得看不到米粒也是糍的關(guān)鍵。打糍粑時,一般是幾家人合伙,一家一家輪著打。因為舂的時候也需四個有勞力的人一起,一人手里拿著一根舂棍(專用的丁字形工具)。商定好打糍粑的日子后,大家開始淘米,備好木柴,把石臼抬到第一戶打糍粑的人家。這一天起,村莊里開始飄著糯米的清香,天空著裊娜著淡淡的輕煙。用木蒸(一種圓柱形的木制工具)將糯米蒸熟后,倒進(jìn)石臼里,四個人開始有節(jié)奏地舂著,一起一落,有力道和技巧,一般初參與的人會因為跟不其他人的上節(jié)奏而手忙腳亂,往往是力氣花了,人也累得不行。 Q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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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熱氣騰騰的屋子里,聽著大人們嗨嗬嗨嗬的打粑聲,香噴噴的粑香,饞著我們這些圍著石臼和大人們轉(zhuǎn)的小孩。一蒸籠糯米舂成糍粑大約要舂半個多小時,期間打粑的人要將整個石臼里舂過的糯米翻過來再舂,直到看不到飯粒狀,糍粑像揉好的一大團(tuán)麥面一樣,柔軟而白,估摸差不多時,大人們開始把舂棍插進(jìn)糍粑里,圍著石臼轉(zhuǎn)呀轉(zhuǎn),接著就聽見有人喊了一聲“起”,四根木棍同時舉起來,一大團(tuán)糍粑就出了石臼,抬到預(yù)先布置好的門板上。這時候,就有人抓起一團(tuán)熱氣騰騰的糍粑,包裹一些砂糖遞給我們這些小孩,然后他們開始用印子做成各種形狀的糍粑來,大的、小的、圓的、方的。隔兩三天后,再把涼了的糍粑放進(jìn)一個小水缸里,浸泡著,過一段時間,再換一次清水,這樣就能存放很久,一般做糍粑多的人家可以吃到五月農(nóng)忙時節(jié)。 U#Ega-d ]
糍粑的吃法也很多,常見的是煎、炸、煮,撒上一點鹽或者沾點糖干吃,亦或取出一塊來煮面條,也可切成小丁塊煮米酒,最好吃的當(dāng)然是下在有葷的湯里,總之,它的味美在于糯、香、軟,吃過之后也耐餓。有一種最難忘的吃法和滋味,莫過于家里土灶灶火烘烤出來的糍粑,那皮脆,綿軟,糯香,再也尋覓不到了。記得小時候,母親在做早飯時,常?疽粔K糍粑,用手帕包著,送給田地里干活的父親,也會給我們烤一塊兩面鼓鼓的,皮微有點焦黃的糍粑。 -<ZLe)S
記得小時候,糍粑,不光是自己家里吃,那時候也是走親串戚的禮品,我們會背著一大塊去親戚家拜年,一些親戚來我們家時也會帶著一大塊糍粑,一般城里的親戚都喜歡這些農(nóng)村自家做的又糯又香的糍粑。而今,臘月里家里也會有些親戚送來糍粑,但不再是那種純手工舂出來的了,現(xiàn)在農(nóng)村里都用機(jī)器打粑,種田的人少了,糯米的品質(zhì)也大不如以前,有些還是以粘米來替代,糍粑的糯性、綿軟的味道就不如小時候吃到的一樣。那種手工印花的大塊糍粑,再也看不到上面的福字,吉祥如意,花好月圓等文字圖形,幾乎就此絕跡。 c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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