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覺得“報恩”、“感恩”是人與生俱來的,靜靜的流淌在周身。諸如“慈祥”、“和藹”、“親切”、“孝順”都莫一不是一個人自然而然散發(fā)出來的“與人玫瑰,手留余香”式的知恩感恩的情感流露和表現(xiàn)。 Z768&rHd
恍如一個符號,在某一天被突兀而出——“感恩被作為一種需求引起社會和群體的重視!睖\顯地觀望這一具有強烈時代特色的“事件”或者“主導意識流”,竊以為,這于社會寬容度的開放程度及人之群體中部分個體責任意識嚴重缺失有直接聯(lián)系;赝倌,人在孩提時代,甚而可以擴延到學生時代,是很少被要求感恩、報恩的。而一旦人走進社會,被賦予了“社會人”這一新的角色定位后,“知恩圖報”、“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士為知己者死”、“報效”等等做人為人的規(guī)則即刻框定了人之言行舉止之范疇,湮沒了“人之初,性本善”之根本。換言之,就是說人自擔當起社會人的責任定位更多的決定了對己、對人的判斷。 w/6grQ1.^
這讓我想起不久前,讀到晚唐大詩人皮日休留下的千古詩句“猶有報恩方寸在,不知通塞竟何如!薄敃r,直覺是詩人欲語還休。他究竟在文字中寄予了怎樣的一種情懷和思緒呢?不得其解。 :p(xo
芳瓊老師是研究唐宋詩詞的,向他請教。他先謙遜的說久未研究詩詞,僅做字面一解。他說,唐時,學子進學進仕,報效朝廷,需先投貼拜師,傍依命官,方能尋找得到一些被發(fā)現(xiàn)、舉薦、任命、晉升等等途徑。方寸乃心,通為通途,塞為阻礙,揣測詩人當時正是為自己投貼時所作,向他要拜為老師的官人表明自己有報恩之心,試問能否得到老師應允,收為弟子?“我記得皮日休應試得到過進士之封的。” {WuqHZA
我有些納悶,年少(24歲)即歸隱的皮日休,寫下這樣的報恩絕句時,是否會有針砭時政空惆悵,謀略國事苦混亂的感嘆呢?畢竟晚唐時節(jié),尋不見盛唐遺風啊。 7@ l~J>nV
芳瓊老師未置可否,言須從全詩窺豹,潛入分析才是!暗粢勒涨懊嫖覂H從字面的理解,皮日休的詩句當可應用到現(xiàn)代社會的任何場面下。”他緊接著補充強調。 AhhS;bcwM
原本只為探究詩句生發(fā)、存在等形成因素,殊料,芳瓊老師的一語濃墨頓然瓦解了我的思維方式,且不論晚唐詩人是要圖報個人(所拜師門),還是要報效朝廷,都脫離不了其人本善、其志本堅、其心可鑒之內外因。安穩(wěn)的政局、良好的風氣必然是使其內外因得到發(fā)揮施展的“場面”吧。 iYj&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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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xiàn)實。 |~M}Mwr\
家庭,是第一場面!疤驙僦椤笔歉改附o予子女的恩情,“繞膝侍奉”是子女給予父母的報答,古訓“父母在,不遠行”正可謂此一情形之精髓;但古往今來,更多被頌揚的還是“自古忠孝難兩全”。當然,家庭中還有夫妻情、手足情,和睦相處,和瑟比翼都是一種相互間的給予。會有反目成仇的,會有老死不相往來的,但終歸鮮見,宛如塵埃。究其質,親情仿佛時間,是熔融一切矛盾的河流。再沒有比之“知子莫如母”、“家書抵萬金”等等漣漪所能令人安寧、平靜的了。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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